原本定下的“续命”这道界限的范围开始向外延伸,直到昨晚,在梦里看见低沉倦怠的季檀月,她竟然会觉得很难过,想要去安慰女人。

可是季檀月又在想什么呢?

就连真正心情低落的原因都不肯告诉她,也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拿走她的证件去买机票。

鸦青长裙身影无声走近,串着檀木珠串的细白手腕环过朝宛腰身,若轻若重的叹息拂过耳畔:

“我叫郁秘书取走证件的时候亲口告诉你缘由,她没有吗?”

鼻息间传来的焚香夹杂了清淡晚香玉气息,激得朝宛眼眶发热,在季檀月怀里摇头。

“是我没有特地强调,或许她忘记了。”季檀月搂着朝宛腰身。

檀木珠串硌在腰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可紧贴着的柔软触感又暧昧十足。

“朝宛,可以记住一点。我永远不可能用伪装成alpha这件事来胁迫你。”季檀月的声音很轻,像汪春水,潺潺动听。

“就算你从思锦解约,或者……离开我身边,我也不会。”

“我不会离开的。”朝宛抬头看季檀月,表情有些焦急。

话说出口,对上女人探寻的视线,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燥红,小心翼翼垂眼,装作无事发生。

那句话,几乎是没有思考地就脱出了口。

而之前,朝宛并不认为她会一直待在季檀月身边,她只想以和女人亲近的方式换取生命值,活下来。

怔怔想着,脸上忽然擦过一道柔软触感。

啾一声。

“盖章。”季檀月抬起脸,垂眼看她,“不许抵赖。”

摸了摸脸,意识到刚才女人竟然不打招呼地亲了自己一口,朝宛睁大眼,脸一点一点烫起来。

不离开季檀月是为了续命,她只是不想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