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有些窘迫地低着头,褐金长发垂着,却被人拾起了一缕来,在指腹间轻轻摩挲。

细雪般的淡香近了些。

楚迟思倚在身前,神情似笑非笑,指节牵着她的一缕长发,向自己这边拉了拉。

“这不是你寻常的说话方式。”

楚迟思看着她,将那一束金发牵在收好在那个,围着自己的指尖,悠悠地绕了几圈。

她慢慢收拢指节,将那一缕长发攥得极紧,近乎要断裂:“无论遣词,造句,语气都不像是你。”

唐梨稍抬起一丝眼帘。

楚迟思靠得很近,几乎要贴上她的额间,长睫随笑意而弯着,极慢、极慢地眨了下。

似扑扇在心尖,细细密密的痒。

“不像我……这是什么意思?”唐梨有一点好奇,“照你这么说,我平时是怎么说话的?”

楚迟思笑了笑:“比如,‘老婆,你靠得这么近,是不是要亲我一下’?”

“亦或者,‘呜呜呜,老婆你怎么老是板着脸,就是不多理理我’?”

她嗓音慢悠悠,无论是声音、起伏、还是语调,无不模仿得惟妙惟肖,像极了唐梨平时说话的模样。

唐梨:“…………”

为什么楚迟思能模仿得这么像啊?简直就像是生吞了一个唐梨下去一样。

那一束发丝被楚迟思捻着,散在指腹上,似融化的阳光,灼灼淌成一条灿金瀑布。

“我很好奇,你的动机是什么?”

楚迟思看着她,目光深不见底:“所以,是什么驱使你去修改说话方式,使用平时较少用到的字词?”

笑意愈深,坠入漆黑的深渊。

“让我想想,之前也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况:在我发烧你硬闯进来时,你也曾说过类似的语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