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低着头,唇畔贴着耳廓,声音轻得几乎就快听不见了:“楚迟思,我能做拆开丝带的那一个人吗?”
她咬字清晰,叮哐地砸入耳廓中。
楚迟思呼吸一顿:“什么?”
零落的字眼在胸膛间生根发芽,梨花骨朵缀在枝头,悄然间绽放开一片雪白柔色。
唐梨飞速念完台词之后,迅速把手收回来,身体都向后挪了十几厘米,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边缘。
她心虚得厉害,压根不敢去看楚迟思的表情,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着,面颊也有一丝发烫。
要不是系统出的破烂任务,唐梨这辈子也不可能说这种肉麻露骨的台词。
虽然她平生最爱的事情就是逗自己的可爱老婆,但她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不能逗的时候坚决不逗,不然肯定会惹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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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思沉默片刻,勾着长发的手松了。
如墨般的发垂落身侧,被细白指尖拨弄了几下,散着淡淡的香气,似细雪覆着的清冽草木。
她转过头来,神色冷然。
楚迟思笑了笑,漂亮的眉眼弯下,隐藏着一丝危险意味:“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想要拆开…什么?”
“这个丝带在身后,不太好解开,”唐梨镇定地开始胡扯,“到时候你拆开会有些麻烦,不如来找我帮你解开。”
楚迟思看了她两眼,目光平静如水。
看得唐梨心里有些没底。
“这位小姐,很多事情我不在意,懒得去回答你,但并不代表我听不懂。”
楚迟思继续笑着,声音漫不经心,寥寥几个字就将唐梨锤死:“譬如刚才那句话。”
唐梨好绝望:又不是我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