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少将死了,黎书雁不喜欢老老实实在书房里演算,偌大的书房被曾曼文独占,因此一切都变得很方便。

曾曼文看懂了黎书雁的论文,遥远的联盟烟草所里,也有人看懂了。谁都不能否认,黎书雁是最接近她母亲的人。

华灯初上,在黎书雁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曾曼文终于从书房里出来,给了黎书雁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考虑过这种加密方式的实际应用缺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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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突然叫停了表演,傅笙自然而然地松开拥着向晚的双臂,她后退一步,两个人保持着客套疏离的距离。

“怎么回事?”导演问。

“傅老师今天身体不舒服吗?”导演说得相当委婉了。

傅笙表演得很平庸,而这种平庸对于傅笙来说就是大为失常了。

傅笙垂眸,盯着米黄色羊膜地毯上灰黑色的格纹,轻声道:“抱歉。”

联想到早上傅笙还犯了个第一次入行的新人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导演叹了口气,拿出剧本在傅笙面前一行一行指着。他很少这样细致地给一名演员讲戏:

“曾曼文是在利用黎书雁没错,但这段时间是她们两个难得的平静时光,曾曼文知道她的谎言不可能持续一辈子,所以在暴露之前,她要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享受。”

“这是她在动荡年代里能给予的最大的温柔。”

“你要看着黎书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