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拍,为什么不拍呢?”向晚笑了一下。
向晚回来了,先前搭建好的场景又用得上了,一群人折腾来折腾去,傅笙重新换上了在帝国潜伏时期的造型,来到少将府。
那是一段悠闲的时光,曾曼文和黎书雁两个人靠黎少将的遗产混吃等死,曾曼文帮黎书雁回绝了艺术学院的录取通知,辞退了黎少将请的钟点工。黎书雁坐在壁炉边安安心心地研究曾曼文拿来的那一本写满了密码的旧杂志,曾曼文就在炉火上咕嘟咕嘟地煨着一盅瓦罐汤。
突然,灵感不期而至,黎书雁眼睛亮亮的,她激动地对曾曼文说:“我想我找到方法了!”
柔和的阳光让她想起母亲,那些她翻过一遍又一遍的笔记突然闯入黎书雁的脑海,中间有突然跳了出来,从前黎书雁看不懂的推导,一下子就变得如同喝水吃饭一样自然。
她摊开一张很大的白纸,在上面写满了复杂的推导方式,还画了图帮助曾曼文理解,她手上动作飞快,嘴上也没闲着,思维跳跃语焉不详,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把这个想法命名为“流式复合移码数论”。
她手舞足蹈地讲给曾曼文听,希望能从曾曼文嘴里听到一些夸奖或者指正。
曾曼文只是盯着那张写满字的纸,说:“我不懂这些,亲爱的。”
黎书雁大受挫折。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坐了一整夜,下笔刷刷刷写得飞快,写着写着忽然就突然把这一页撕掉,团成团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
她和自己跳跃的思维搏斗了一整夜,终于把自己的想法整理成了论文,第二天天一亮她就闯进曾曼文的房间,逼着曾曼文仔细阅读。
曾曼文把论文拿到了书房,花了一整天时间,从白天到黑夜,曾曼文一直没出书房门。下午黎书雁饥肠辘辘,她打开炉灶,自己给自己煮东西吃。
黎书雁做出了一锅黑乎乎的玩意,她尝了一口,就把整个锅丢出了窗外,她看着客厅里的大座钟,在心里发誓如果到了晚饭时间曾曼文还不出来,她就进去把那份该死的论文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