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微光之中,杜若一袭白裳,背影亭亭玉立,越看得深,心里便情不自禁地将她记得更深。
商青黛扶着椅侧站了起来,装作盲人似的摸到了门侧,远远地嘱咐了一句,“阿若,若是疫症,更要小心。”
“是,夫子!”杜若回头点头轻轻一笑,明亮而温暖。
商青黛怔在了原地,凝眸远望,情不自禁地浅浅一笑。
可惜杜若转身太快,并没有瞧见这一笑,她打开了院门,迎入了那对父子。
“兰先生在何处?我的孩子快要不行了!”
南疆汉子急的满头大汗,抱着孩子在院中绕了一圈,也不知该去哪里寻兰先生。
“兰先生不在谷中,大叔,可否让我给他一治?”杜若正色开口,目光早已落在了那个孩子身上,望诊了许久。
南疆汉子猛烈地摇了摇头,“一个小丫头,能治什么病?”
“大叔,你可别小看我若姐姐,她可一直被师父赞呢!”阿凉也穿了衣裳出来,裹着苗衣的小身子挺得笔直,他快步走到了那个苗疆汉子身边,急看向杜若,“若姐姐,他好像快不成了!”
杜若镇静地道:“好在不是霍乱,应该性命是可以保住的。”说完,她看向南疆汉子,“快把孩子放平,我给他诊脉。”
“这孩子从早上开始就又吐又拉的,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南疆汉子是爱极了这个孩子,讲到心疼的地方,竟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