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突然响起一声男子陌生的声音,只见一个南疆汉子抱着一个小男孩在院外焦急万分地叫喊着。
澡盆中的杜若蓦地站了起来,只来得及在身上披件内裳,便跨出了澡盆,一手揪紧衣襟掩着羞处,另一手急急地来关门。
“你怎的……”商青黛下意识地错开自己的目光,掩住自己狂乱的心跳,生怕被杜若看出她已能看见东西,故作淡然地将话换做了另一句,“可穿了衣裳?”
杜若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苦笑道:“哪里来得及把衣裳穿好,若不快些把房门关好,外间那病家闯进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说完,杜若伸手握住了商青黛的手,“夫子,我先扶你去那边坐着歇息下,我把衣裳穿好就出去救人。”说着,歉然拍了拍商青黛的手背,“就是要让夫子再饿上一会儿了,救了人,我马上就做东西给夫子吃。”
“无妨。”商青黛凝眸静看着杜若,十月未见,她果然已经长开了不少,脸上的稚气越来越少,更添了许多温润之气,就仿佛是夜里悄开的白色雪梅,虽不惊艳,却韵味绕心,一眼难忘。
更何况——
此时的杜若衣裳单薄,玲珑曲线半遮半掩在微湿的内裳下,无暇却更惹遐想。
商青黛觉得身子烧得厉害,可那丫头并没有觉察到夫子的异常,老老实实地扶着夫子坐好,便急急忙忙地在床边换起衣裳来。
白白让这丫头看了那么久,终是有个机会讨回来。
商青黛心头浮起这一丝邪念,嘴角微微往上一翘,故作正经地坐在那儿,可心湖早已泛起一圈又一圈火热的波纹,不断荡漾开去,拍打心岸,激得胸臆间的心跳声宛若擂鼓,声声灼心。
也不知是夕阳的暖色熏红了脸,还是由心而生的热意烧红了脸,商青黛双颊若火,就那样静静看着杜若把衣裳穿好,看着她将湿发在镜前梳理整理,看着她把房门再次打开,快步朝着院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