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掌柜。”
“掌柜……?那只猫猫?”
祁今:“……不是。”
怎么会有醉得这么快的,寄春风的烈性祁今也知道,她喝了一口就觉得难受,这位勇士直接一壶,实在是有够豪气。
还问题那么多。
“你给我讲讲。”
酒壶咕噜咕噜地顺着屋檐滚了下去,寂静里碎了一地。
燕息顺势滚进了祁今的怀抱,吚吚呜呜地要求对方讲故事。
祁今无可奈何,“宁霜流是我的恩人……”
反正这位也醉得不省人事,讲也没什么的,“没她,我可能也没有今天……”
很多往事被她放在了特定的位置,宁霜流的托付她最后也完成了。
只不过故去的人再也不会知道自己当年其实误会了执明的决策,最聪慧的小弟子,窥得了天命,岛主又怎么舍得她去死。
只不过固执的人固执的一生固执的决定,也固执地死去。
执明弟子一生都窥探天机,却不敢与天斗。
千万年来唯独一人,想要翻覆。
岛主提起宁霜流,最后也化为嘴边的一口轻叹。
“她太冲动了。”
一个人,两个命数,每个人的轨迹都写在身上,执明的人能看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
祁今想起她们那短暂的交谈,还有对方无悲无喜的眼神。
最后落在那个红绳时隐约的波澜。
“我很感谢她。”
夜半风起,她抱起怀里还在嘀嘀咕咕的人进了屋。
窗未关上,月光照进屋里。
几缕落在榻上,祁今把燕息抱在怀里,她一直被保护着,现在却置换成了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