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速似乎无形加快,只有站在中央的阮湘是静止的。
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低着头,不知道脚下是不是能被看出点花出来。
天都是昏暗的,那段时间不见蓝天,好想世界阴霾,衬得阴霾中心的人更加灰败。
她太小个了。
好像被撞一下都会碎。
也太……低沉?
温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接触的人很多,家里武术培训班的小孩她都能玩到一块去。
都是小孩,她也没大到哪里去,一帮人每天嘻嘻哈哈,不开心也按秒计算的。
唯独阮湘,是她晴朗天空的不容忽视的灰,对比分明,不刺眼,也让人硌得慌。
还放不下。
最后还是温年心软,又跑了回去,“你不吃,陪我去吃一顿吧,我快饿昏了。”
这话说得毫无诚意,转换得也很生硬,一听就知道是假话。
阮湘还是跟哑巴一样。
她本来长得不像个十五六岁的,瘦得像根豆芽菜,一推活像会漏气,最后被温年拖走了。
温年力气本来就很大,她自认为自己轻重扣得挺好的,不过在自己爸开的武术培训班里经常会被举报暴力超标。
她拖着阮湘进了路边的一家小饭馆,等到点菜的时候才发现阮湘的手腕都红了。
本来就是小细胳膊,温年一手就能完整圈住,加上皮肤还白,红了之后看上去惨兮兮的。
阮湘没什么反应,还是坐着。
反倒把温年看火上来,“你不疼啊。”
隔了好久收到了蚊子一样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