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明远借着路灯,赶夜路回凤凰山驻地。
之后的两天,他都没有在杭州城内出现。害得翘首期盼着明远的种师中和宗泽两人都有些失望。
第三日上,苏颂前往婺州赴任,作别苏轼。
新任婺州知州的行李已经都运到了一条在驿馆外泊着的小船上,只待苏颂上船,就可以驶出杭州城中如同阡陌一般的水道。待到了城外江面,再换大船,慢慢沿富春江溯游而上,便可抵达婺州左近,那时再换车马。
“子容公——请留步!”
明远却乘船匆匆而来,他所乘坐的小舟将他在最近的小码头上放下。明远一跃便上岸,船公放下手中的摇橹,赶紧将一枚放在船舱中的匣子递给已经上岸的明远。
“子容公,”明远抱着那枚匣子,快步来到苏轼与苏颂面前。年轻人脸上挂满笑容,开口道:“幸不辱命。”
苏轼见状大喜:“远之,你是成功了吗?”
苏颂却想:这……这不可能啊!
距离上次与这少年讨论擒纵机构的原理,才不过区区两日的工夫。怎么可能真连实物都做出来了。
苏轼却对明远的能耐深信不疑,连忙将明远往驿馆里迎。
“快来,远之……子容兄,放心,耽误不了你的行程。”
三人赶紧来到驿馆用来会客的一个小花厅中。明远刚才一路行来,走得有些急了,额头有些汗津津的,倒更衬得他肌肤白皙,像是刚刚洗过一把脸似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木匣放在桌面上,然后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