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在国子监中读书,彝叔在军器监里当值,且师兄从未见过远之师弟,就问了路径,自己找过来了。”
种师中便转头望着明远:“多亏了远之师兄,小弟才能进国子监。”
明远:不要谢我,要谢还是得谢我那个“学渣”朋友薛绍彭。
“师兄,这些日子在京中,多亏了远之师兄,时时指点我的学业,我才能在国子监里安安稳稳地学下去。”
明远眉心一跳,转脸看向种师中,看见对方眼里的得意眼神,分明写着:“明师兄,这回得承我的情吧!”
——这个小戏精!
明远顿时有种扶额的冲动。
但此时此刻,明远也只能自谦:“指点学业真的谈不上,我能做的,也只是把先生和师兄们最近的文章,和对经义的最新理解传达给端孺。让他在国子监中,也能自有观点,能站得住脚。”
吕大忠顿时再也不怀疑明远在汴京是耽搁学业了。
因为种师中在国子监中学得很好,时常得到赞许,是在汴京城中都出了名的。横渠门下出了这样一名“天才少年”,甚至让所有陕西士子们都脸上有光。吕大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远之,刚才师兄误会于你,请千万勿怪!”
于是他笑呵呵地取出随身携带的信件,递给明远:“先生和师兄弟们都有书信给你。”
明远谢过吕大忠,连忙将书信拆开,一一看过。
张载依旧在钻研经义理论,对于“生产力”与天地万物的关系思考得更为深入。这次依旧是寄了文章来,请明远归入《横渠学刊》,在汴京城中刊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