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是辽国宗室。”
大家都得出结论。
但唯有明远一人,坐在閤子里暗暗地想:“不会是那个倒霉孩子吧……”
如今的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在历史上可并不是什么明君。他身边曾经有过一起著名的冤案,即皇后萧观音被诬与伶人赵惟一私通,萧观音被因此赐死,萧观音所生的太子耶律浚也被陷害谋反,年纪轻轻就被害死了。
他有些怀疑那个辽国少年就是太子耶律浚,否则解释不了辽人种种掩饰其身份的行为,和他那一份少年人独有的孤傲。
但不管那少年是不是耶律浚,明远此刻没有任何“剧透”能力,即便有心提醒也会被屏蔽掉。再说他与耶律浚素昧平生,也就不想掺和这件闲事了。
苏轼望望明远:“远之,你似乎对辽人没有任何畏惧之心?”
明远这才留意到一桌人都在看他:他刚才沉思的时间好像太长了。
明远冲苏轼摇摇头。
他对辽人没有多少畏惧,相反,对于女真要更担心一点。
可是女真现在也只是七零八落的几个部落。建立金国的创始人完颜阿骨打2现在还完全籍籍无名,不晓得有没有出生……
閤子里的人将一桌席面慢慢用完,说起彼此的计划,都是晚间再去观一回灯。毕竟过了这村就没这店,错过今晚,再想看到这样的盛景,就要等明年了。
这时种建中目光灼灼地只管盯着明远。
毕竟上元节那天,明远从望火楼上下来之后,种建中只是与他稍许亲近了片刻,就与他一道去了薛家,将种师中接回来。两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单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