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能将他劝醒了,对整个新党都会是一件好事。

此刻明远冲面露感激的王雱温文地笑着:“元泽兄福泽深厚,这点小病小痛自然不会有碍。”

“但小弟只盼着元泽兄能记住,良药苦口利于病……”

“忠言逆耳利于行!”

王雱重重地点头:“远之贤弟今日所说的每一个字,愚兄都已记在心间。”

他说着站起身,拱起双手,冲明远一揖到地。

“远之肯与愚兄说这些,足见情谊!愚兄感激不尽。”

明远连忙回礼,在心里嘀咕:我这其实也是信任你的人品。

这话他敢对王雱说,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也敢单独对王安石说、对苏轼说、对张载说……但他绝对不敢对吕惠卿说、对蔡京说。

王雱看看天色,已是不早。明远殷勤想要留饭,也被王雱谢辞了。

“小弟如今有满腹的话想要对家中大人详说,又有好消息想要快快回去告知家母……自上次在丰乐楼犯病,母亲就一直为了愚兄而愀然不乐。今次回去应当能让她展颜而笑了。”

王雱要回家与亲人分享好消息,明远也不能拦着。当即嘱咐了门房,去为王雱准备马匹,又送了一件厚实挡风的新制鹤氅给王雱。

王雱临走时没忘了提醒明远:“远之贤弟,之后在汴京城中若是遇到难处,尽管来找愚兄,愚兄不才,但多少还是有点用处。”

说毕王雱微微一笑:“你那生意肯定会有人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