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明远赶紧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扬脖饮了,算是给自己压惊——他怎么就要和这种人一起上京了呢?
种建中则冷着一对英俊的眉眼,目光犀利,紧紧盯着明远,看着他喝酒,再看着他白皙的面颊上透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彝叔师兄为何要上京?”
明远表面关切地询问。
既然与种建中同行已是既成事实。明远便不再多想了,就当他这一路上多了一位武力值高超的“伴当”,至少不用再担心人身安全问题了。
可谁知他这么一问,种建中眉宇之间突然没来由地透出一丝忧郁。
他默默伸手,去取明远手边的酒壶。
明远却抢了先,取了酒壶就为种建中斟了浅浅一盅温酒。眼见酒壶将空,明远一招手便让酒楼伙计再烫两壶酒送来。
“我今次前往京中,是参加‘铨试’的。”
“‘铨试’?”
明远搜肠刮肚地回想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是——”
种建中长舒出一口气。
“今后转文职,要做个文官了!”
明远惊得差点儿当场跳起来。
“彝叔,什么,你……你要转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