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的看着额前的这张符,以及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夫人,后怕道:“我刚才……”
他刚才想用爪子和利齿将黄堂撕碎,这不该是他心里的念头,或者说这根本不该是人心里的念头。
武太守被黄符定在原地,他想伸手去抱正扑在自己怀里哭的夫人,但却无能为力,最终他只能无助的看向阮陶。
阮陶沉着脸,叹了口气道:“切勿动怒。”
武太守呆滞的点了点头。
阮陶将目光重新放回跪在地上的黄堂身上,压着他的小厮也被武太守方才那模样吓得不轻。
不过,他们在被卖到武太守府上之前曾是逆王府的人,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扶苏会觉得他们眼熟,这件事儿也就交给了他们来办。
他们自然是知道什么东西是他们该看的,什么东西是看过就该烂在肚子里的。
黄堂自然也被突然露出兽态的武太守吓傻了,但他的表现得比身边两个逆王府出来的小厮还要淡然些。
或许是因他之前自己也曾犯过病?
阮陶直接问道:“再问你一次,武太守这病你究竟只不知情?或者说,当时那个西域和尚给你治病的方子时,可有单独同你说过什么话?带你见过什么人?”
黄堂戏弄里咯噔一下,但依旧嘴硬:“没有!他自己不知去何处染了一身病,还想栽到我头上?做梦!”
说罢,他抬头看向扶苏:“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对我用私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