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美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与李太白平白无故不会对我说这些,孔明兄是为我好,让我早点儿清楚自己的境遇,至于王相我同他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阮陶说道。

“王相人其实很好的。”杜子美说道,“其实,孔明兄让我对你说这些,主要是为了让你安心,你背后有我们、有子贡、有阮家和李家撑着,你没做过的事赵公公扣不到你头上来。”

阮陶向杜子美举杯:“谢谢!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杜子美举杯与他轻轻一碰:“哪里的话?还有,孔明先生让我告诉你,今日你家中人来寻你了。”

“咳咳咳!”阮陶一口酒没能上来,呛在喉间,“什、咳!什么?”

“你堂兄阮籍和他的……呃,知己好友。”杜子美道。

“阮籍?”阮陶觉得这个名字听上去十分耳熟。

杜子美点了点头:“阮籍累迁步兵校尉,和他一块儿来的是嵇康现任中散大夫。嗣宗与叔夜都是当今名士,你定然听说过。”

原本阮陶听到阮籍二字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嵇康时方明白这二人是谁了。

嵇康一首《广陵散》当年他奶奶教他弹琴时叹了许久,却不料他阮陶还能有幸得见本尊?

“这两人都是门荫入世仕,简单来说便是朝廷求着他们做官,他们还不乐意。”杜子美笑道,“这一点,足以见得你与阮籍的确是同出一脉。”

“孔明让我来告诉你这些,还有一点便是让我先提醒你一下,按照他二人的性格,这事儿非得将赵公公脸上的粉刮下来两斤不可,让你提前做好心里准备。”杜子美拍了拍阮陶的肩膀道。

同样是被冤坐牢,谁曾想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差距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