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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装一无所知,甚至视而不见青雉与黄猿两个大将对她的诡异态度。

她被借调到海军本部,那晚,她在他办公室趋于崩溃的情绪,带得他也跟着失控。

一瞬间在他眼里,她与心底那个存在完整重叠,神韵仿佛,连梦想都一模一样,即使他明知道她其实不像,也还是自顾自错认。

可惜的是,青雉对她的态度,也让他依稀得出结论。

可他最终仍是不肯揭穿,他不愿意真正确定,他知道,一旦粉饰假象撕开,伪装下的真相恐怕…会让他没了任何希望。

就算仅仅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希望她真的只是‘安娜’。

他已经分辨不出感情,她的存在与心里那个影子…究竟哪一个牵动情绪,他没有很纤细的心思,只是…确实是在意了。

他在意‘安娜’,就算不像,也…

…………

黄猿波鲁萨利诺总喜欢宣扬‘宿命论’,他却时常嗤之以鼻。

[注定]这个词带着悲观色彩,与他们的坚持相互矛盾,如果世界意志早就决定一切,他们这些奋起反抗的人,是不是什么都不必做了?

他们看不惯的东西,有许多被冠以‘神’的决定,选择守护那一刻起,抗争就无可避免,一开始,他们就是弑神者,命运又如何?出生与血统,什么也代表不了。

他始终认为‘命运’不过是不肯反抗的人虚弱的借口,直到深夜接到巡逻队发来通告,他才恍惚明白,那个词依稀带着另一种含意。

是难以避免的争端,是迫不得已的悖对,是…即使不愿意也必须那样做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