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知谁家养的,总喜欢跑进他居所院子的猫,晒太阳的时候耳朵会支楞着,警惕性十足却没办法抵挡诱/惑,蜷在客厅落地窗外光照最足的角落,每每风吹草动就逃之夭夭,隔一会儿,觉得没有危险又跑回来。
那晚他觉得她有些象那只猫,偶尔对上他的视线,她的眼睛眸光透彻,浅薄得难以看出情绪,眼神冷淡疏离,不带一丝惊惧。
这样的女人很罕见,至少胆量叫人惊讶。
他们经年累月沙场拼杀,气息多少浸润血腥,别说是女人,就连刚入伍的新兵菜鸟,都鲜少有在他面色不豫时还敢直视。
不巧那晚他心情恶劣,而她却面色如常。
惊讶过后,他又发现另一种神似,她的酒量非常好,离开南海他已经许多年未曾喝醉,她是第二个在酒量上打败他的人。
她…真的很像。
…………
第二天宿醉醒来,他让马休去探望,顺便带了他买下来就没有送出去对象的发饰,她很像,至少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替代。
他很明白,移情与替代是一种不公平,无论对谁而言,可他无法遏制妄念。
她很像,却又不像。
被退回来的发饰清楚表明,她是另外一个人,几次接触过后,她的截然不同之处更为清晰,理智告诉他应该就此放弃,感情却不肯罢休。
他的副官详细调查了她,包括‘安娜康诺尔’与‘约翰康诺尔’之间发生过的隐秘旧事,那时候他已经察觉,她或许带着伪装。
只是…他没有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