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恨天伯又不考进士,为何去贡院看榜文?”
“我他么怎么知道?”管家都快哭了,“他偏要去看,谁还能拦着他不成。老爷说的没错,我们确实不长眼,都他么是瞎子!”
其他人心说,管家您读书读得眼神不好,别把我们也算进去好不好。恨天伯位高权重,咱家老爷轻易不和他来往,我们平时又在府内干活,不认识很正常。倒是管家你,跟着老爷去过恨天伯府。你竟然没记住他的样子,这个锅,还得是您老人家的眼神背。
小道士猜得没错,管家是个近视眼。
管家也觉得挺冤,嘟囔道:“我这眼神,认人主要靠看衣服。上次他成亲没穿道袍,和今天根本是两码事。再说了,他又不是没钱,好歹戴顶道冠,我总不至于误会他是读书人吧。”
客厅内,赵辉祖已经冷静下来,沉着脸说道:“这一切都是老夫的下人做得不对,老夫替他们给你道个歉。”
秦行之嘿嘿笑:“道歉就不必了,还是先让令嫒出来,大家见个面。赵大人您看,我一表人才,而且前途无量,我觉得你把女儿嫁给贫道,挺划算的。”
“放……胡说八道!”赵辉祖怒道,“你已有三房妻室,我赵辉祖的女儿,怎能嫁给你做妾?”
秦行之不以为然:“妾什么妾?我家就没这种说法。贫道能给熊六梅和白牡丹求来公主身份,就能让你女儿也做公主。见个面多大点事儿嘛,万一我们前世有缘,你这可就是棒打鸳鸯了。”
“少废话,此事绝无可能。秦行之,你明知这一切都是误会,还故意装糊涂跟下人过来,是看老夫善良可欺么?”
秦行之打个哈哈:“赵大人,这种事,即便贫道就此离开,难道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明天可就是殿试了,到时候大家谈论起来,恐怕您面上不好看。”
赵辉祖脸色一变:“你不说,谁会知道。”
“问题来了,请给我个保密的理由。”
赵辉祖思索片刻,忽然笑了:“爱说你就说吧,老夫相信,文大人他们听了顶多哈哈一笑,绝不会乱传。再说了,一场误会而已,就算你小道士不讲道义,说给百姓听,也没多大影响。”
秦行之也笑:“赵大人有所不知,贫道本领不多,其中最精通的就是添油加醋。别说确有其事,就算没有,我都能让百姓相信,你家女儿时常和我隔墙幽会,你却死活不肯成全。您信不信?”
赵辉祖咬着牙根发狠:“坏人名声,你秦行之身为道门苗裔,怎能干出如此阴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