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渝觉得奇怪,她明明调了半个小时之后的闹钟,没道理会睡这么死。拿过放在一侧的手机一看,闹钟被人关过了,不仅关了还调了静音,未接来电显示祁俊三个,霍然两个,乔西两个,还有她妈一个。
谁关的?
沈之渝朝病床走过去,见地上的拖鞋挪了挪位置,便了然于心。
睡懵了都,想想都该知道,手机解锁的指纹本来就只录入过自己的和卫莱的。
卫莱睡着了。
沈之渝轻轻掀开被子,撩开病号服的下摆,见纱布没有浸血便放下心来。但是并没有很快放下衣服盖好被子,她在旁边盯了床上的人好一会儿,从眉眼到鼻尖,到毫无血色的嘴唇,到单薄而精致的锁骨,一粒纽扣一粒纽扣地看下来,视线最终落在缠绕着白皙细嫩的肌肤的纱布上。
这种东西容易衬得人非常虚弱,非常适合被趁虚而入,具有一股独特的诱惑力。
沈之渝从来都不是一个性欲很强的人,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一面,大概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会被挖掘出自己的很多面性格。她只是心里有股冲动,酝酿了一会儿之后又被克制下来,然后弯下腰,隔着纱布吻了吻她的伤口。
给卫莱的助理打了电话,让她从酒店过来的路上买个晚饭过来陪护。又担心小姑娘不够稳重,还是叫上了在酒店补觉的安琪。
随后,她先给祁俊回了电话。
祁俊说,咱们工作室最近真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