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要抛弃这口锅吗?
白芡想,她不要。
不仅不扔,自己还要更用力地冷化它。
只有她知道,这口如此折磨人的锅,一旦愿意被人打开了,那它里头装着的东西,会有多香、多甜。
白芡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把她的小兔子抱住。
被自己的利刺折腾得满身血的小可怜,那一层厚厚的硬壳似乎在这一刻被敲碎了。
她在女人怀里奋力挣扎,动作不安之余,连情绪都被影响到,开始发了疯一样地在她怀中又哭又闹。
从出生那刻起就被无情剥夺的安全感,现在就算有人想将它塞回来还给她,也只是拼凑出来的一个残次品,被轻轻一碰,就要碎掉,零散的碎片,反而割得她更疼。
白芡抱着挣扎得比以往更厉害的少女,丝毫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两人明明是在温情拥抱,给人的感觉,又更像是在进行一场拉锯战。
双方之间拼的不是体力,而是无上限的温柔与习惯性的畏惧之间的拉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根无形中被绷紧的绳,撕拉一声,终于被拽断。
傅思琬喘着气,不再挣扎地窝在女人怀中。
白芡保持这个姿势良久,才把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