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明确地表示自己的决定,但白芡听懂了。
许是不久前隐约有猜到这个结果,女人倒是没有觉得失落。
傅思琬并不在意她的反应, 她扭头, 朝着白芡勾唇而笑。
这抹浅笑很漂亮。
也同样很不真实。
“当然, 我说的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出现的,但大概只有奇迹出现的时候,她才会改变,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傅思琬眨了下眼。
她这一连串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灵动,却又莫名有着令人更觉心疼的怜意。
“你要我回答你,我这么做了, 那么,你要怎么处置这样一个不听话、也不会乖乖学习的废物呢?”
“处置”一词,通常用在将要被废弃的残次品、亦或是要被抛弃的人身上。
少女似是已经做好了承担自己这般任性的结果,冷静说完, 表现出一副淡然得愿意接受审判的态度。
——小兔子的刺, 这回不止要弄伤别人,还不小心的,把自己也给扎疼了。
白芡只觉得自己手中抱着个不断沸腾的热锅, 她已经拼命在上头浇灌冷水想让它降温了,可这口封闭的锅,却怎么也没法真正降温。
它的温度有时候的确会降下一些,抱着它的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它又哧的一声,复燃起来,温度更加灼热,更加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