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血腥味,去哪儿了?”殷北卿在她身旁细嗅,“不是说只是去趟药方吗。”

“中间路过行刑场就好奇去看了一眼,可能是靠近的时候不小心染上血腥气了, 没受伤。”

房间里没有桌子,颜钰只能把托盘放到窗沿上, 然后端起其中一碗汤药递给殷北卿,“师父给我的方子, 说是配合心经一起练习效果会更好。”

殷北卿手伸过来, 掌心稳稳托住药碗, 把它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可能是觉得太苦又绕过颜钰的手放回去, “之前怎么没听她提这事。”

“方子里有种药草只有这附近才能采到新鲜的, 我刚才去药房就是买那味药去了。”颜钰再次把药碗端到她面前, 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不苦, 我尝过了,喝吧。”

殷北卿端着药,盯着它的眼神如临大敌。

见她这抗拒的模样,颜钰只能端起剩下的一碗,当着她的面快速一饮而尽,不过这药却是难喝,她靠着完美的表情管理才勉强没有露出皱眉的表情,“真的,一点也不苦。”

连哄带骗的,饶是警惕如殷北卿也逐渐踏入陷阱,她学着颜钰的样子大口饮下准备来个速战速决,谁想刚入口就让那药汤从舌尖苦到舌根,那味道涩得连灵魂都被抽出来抖三抖。

她咬牙将堵在喉咙里的药汤咽下,再看向颜钰的目光充满控诉,“骗人。”

“真的不苦,可能你比我要娇气些。”颜钰低头忍笑,将她手中的空碗回收。

“我娇气?”

随着这声反问,转身的颜钰被一把揽住腰往回拽,手里晃动的空碗还没来得及端稳,唇上便有温热的力道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