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季平奚确认她没做梦,嘶了一声,看向同样茫然的枕边人:“姑姑这是怎么了?”

郁枝摇摇头:她又不是阿娘,哪知道长公主怎么了?

季容面上洋溢诡异的兴奋,不再满足于喊人,直接上手拍门:“快起来!懒猪都比你们勤奋!”

“……”

季平奚扯着郁枝猫进被窝,两人窃窃私语说关于季容的小话:“我昨儿个给姑姑出了个绝妙的主意,你说她大清早过来是事办成了还是更糟了?”

她做错了什么,好不容易回到家睡个懒觉,管她太阳晒不晒屁股呢,就是晒熟了她也不想起来!

折腾一夜容易吗?

她摸着心口不乏‘恶意’地想:姑姑大抵是没尝过‘折腾一夜’的好。

郁枝和她头探头,鬼晓得两人在被窝里为何要压着喉咙说话:“什么绝妙的主意?”

“夜半无人时,相约桃花林。自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

季平奚清了清喉咙:“和咱们阿娘。”

“!”

郁枝蹭得就要起来,被一只手按下。

“冷静!”

门外拍门声愈发激烈,长公主大有要拆门的架势。

郁枝喉咙微微吞咽:“这怎么瞧着像是更糟糕了?”

阿娘和她抱怨过这两年与长公主在某事上不大和谐,她爱莫能助,再者为人女儿,她与阿娘说话不像奚奚和长公主说话那样无所顾忌,平日谈论在上或者在下哪哪更好已是极限,像是‘以天为被地为床’的主意当然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