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她怒瞪侄女:“烟儿不是那样的人!”

季平奚摸下巴,探头和她分享一些经验之谈。

和她一比,季容痴长好多岁委实成了没见识的,满脑门“还能那样还能这样”的表情。

“姑姑好好干,侄女看好你。”

“……”

好好干三字刺激得季容不轻。

且不提当晚她喊柳薄烟前往桃花林发生了什么,星月当空,郁枝趴在心上人身上软声问道:“奚奚,我脸白回来没有?”

季平奚定定地看她几眼,看得郁枝心里突突的:“怎、怎么,还是——”

话没说完,公主殿下也不等她说完,扯开大被盖住两人:“你就是黑成一团墨,我也喜欢。”

黑成一团墨?

郁枝春情还没来得及自眉梢流淌,想象自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怖模样,身子一个哆嗦:“我有、有那么黑吗?”

“……”

这一夜,镇国公主因为情话太吓人太夸张,被公主妃关在门外。

郁枝生了小半宿气。

没人抱着她睡不着,半夜,燃起烛火推开窗子,便见季某人蹲在窗下裹着衣服可怜兮兮:“你比腊月里的雪花还白!”

能让她进去了吗?

和她过了几年,好坏日子都尝过,郁枝这会可不怕她,胸脯挺起来:“那你说,我全身上下哪里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