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枝和她对视,没几息的功夫噗嗤笑出来,眼睛盈盈若水闪着细碎的光:“贫嘴。”

你若是虚,天底下就没不虚的人了。

她一霎笑开颜,季平奚眉目跟着舒展开:“是比不过你天赋异禀。”

“……”

郁枝悄悄踩她脚。

真有点被惯坏的眉头。

长阳公主乐在其中:“我就爱你这样的。”

“哪样的?”

她咽下那句“水多”,改口道:“勾我心的。”

如此,她二人便在新造的公主府彻底安家。

从明华池出来,差不多半个时辰云章长公主与郁母大驾光临。

柳薄烟双眼蒙着遮光的白色绸带,看起来还在和季容闹别扭。

看到皇姑姑没把人哄好,季平奚忽然就好了。

不是她一个人在这犯愁,莫名地感到受安慰——约莫是‘姑侄同甘共苦’的遭遇,连带着看长公主的眼神都温和不少。

她感觉好了,季容感觉实在是糟,不要以为她看不出侄女在想什么,正因为看出来了,她有苦往肚子里咽,假装坚强。

“阿娘。”

“见过岳母!”

如今季平奚对郁母是发自心底当做亲岳母。

想着以后‘东窗事发’不被岳母打死,使了劲地献殷勤,抢了郁枝的活,逼得季容都得为她让位。

哄得柳薄烟心花怒放,对她十二分的满意放心,张嘴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长阳公主心虚,亲手捧了寒瓜来:“岳母,您吃。”

季容冷笑。

“皇姑姑,您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