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姨母告诉外甥,求姨母了……”

她软声哀求,如同雏鸟在和母亲撒娇,颜袖心头发软,心坎生出大片的悲哀:“我不知道……”

她的女儿,生下来就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那陛下呢?陛下知不知道?”

“陛下也不知,我生产那日有刺客闯入宫中,那天的情形很乱,非常乱……”

“叨扰姨母了。”

颜袖低叹:“起来罢,别跪着了,听说你院里喊了大夫,谁病了?”

“枝枝陪我吹冷风,受寒了,不过不要紧,喝几服药就好。”

“你与她如何了?”

“什么如何?”

看她装傻,颜袖屈指敲在她脑门:“本宫可盼着你们相守白头呢。”

“那不可能,总吃一样,会腻的。”

“等你想明白自己的心,就不会说这蠢话了。”颜袖半搂着她:“那日在明水湖,没伤着罢?”

“没有。”

“好好待枝枝,别辜负她的心。”

“姨母,你误会了!”

“好好的,别来烦我了。”她推开疼爱的外甥:“杳儿不容你,惯爱吃醋,这些日子你就不要来见本宫了。她虽不好,好歹还占着公主的名分。”

“是,姨母。”

魏平奚回头看她显然没休息好的疲惫脸色,蓦的想起枝枝所说的“前世娘娘郁郁寡欢心脉受创”。

她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酸楚:“姨母保重好身子,多笑笑,对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