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
“好,那是你太蠢了,二十多年都没看明白。”
仪阳侯面色颓败:“你执意带平奚去京城,真是为了避风头,不是去找你的相好?”
“总之你拦不住我。”
“好,那我再问你一句:平奚,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魏夫人眼神讥笑,停下捻动佛珠的手:“你终于问出来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不好受罢?”
顿了一顿,她认真道:“她当然是你的女儿,是你的种,你好好想想这些年有没有在意过她,看还有没有脸问我不关心儿子。”
知道魏平奚是他的女儿,仪阳侯紧绷的心弦缓缓放松,他折身行了大礼:“为夫错怪夫人了。”
魏夫人用完就丢,不再拿正眼看他。
“你还不走?”
“我,我想再看看夫人。”
“滚!”
仪阳侯再次滚出来,搀扶他的随从早就见怪不怪。
他直起身,为夫人没与外人生下野种感到庆幸,又为她要去京城隐隐感到悲凉。
为夫如此,他实在是天下第一窝囊。
窝囊又怎样呢?
他是心甘情愿的。
颜晴这人冷性了点,好在没骗他,在他求娶她时将一切说得清楚明白。
她说她心里有人,恐怕一辈子都放不下,便是行欢时也只愿面朝那人的画像。
她一日放不下那个男人,就会一日待他为奴。
想做奴才,做她脚下摇尾乞怜的狗,那就娶她。
魏汗青毫不犹豫地选择当一只舔狗。
这些年嫡女的身世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可夫人说这是他的女儿,那就姑且是他的女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