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灯而挂,是谓临幸。
很难想象这便是仪阳侯与其夫人的相处之道。
于魏夫人来讲,这个男人顶多就是比其他臭男人干净好用的物件。
侯爷之身,怎不金贵?
却心甘情愿当夫人的狗。
魏汗青反复整理衣冠,连月来的愁索一扫而空,他固然心疼亲儿子的遭遇,但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哪有不爱老婆的?
他是三跪九叩才讨来这正妻,否则冲当年魏颜两家僵硬的关系,颜太师怎会捏着鼻子同意这门婚事?
李乐走出门来:“侯爷,夫人请您进来。”
她用了一个“请”字,仪阳侯面带喜色,与李乐擦肩而过时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夫人今日心情很好?”
李乐看他一眼:“侯爷进去罢。”
一个奴婢敢这样与府里的主子说话,仪阳侯半点火气都没有,提着衣摆跨入那道门。
门顷刻关闭。
内室点着一盏烛火,昏昏暗暗,唯独墙上画像那显得亮堂些——那摆着两盏灯,灯罩极好看。
进门看到墙上那幅画,仪阳侯美妙的心情烟消云散,顿时生出满腹苦涩。
魏夫人显然沐浴过,入了冬仗着脚下地龙旺盛仅穿着单薄里衣,长发披散,腰肢纤细,很有女人味。
“你来了。”
“来了。不是你喊我来的吗?”
他指的是院门那盏红灯笼。
“是我喊你来的。”魏夫人轻勾衣带,漫不经心:“脱罢。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