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东阳高照,万物在光里汲取着温暖。
约在上午十一点的时间,抵达沈家老宅,周如月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守在门
口。
沈知南一只脚刚碰地,周如月就叨叨地开始说:“知南你今儿算早,你大哥大嫂过半小时也要到了。”
“嗯。”
沈知南下车站定,温阳下的眉眼也透着清寒,他转眸看还在车里的女人。
盛星晚现在非常不舒服。
昨夜未免的缘故,加上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现在心悸发慌浑身都在冒冷汗。
眼皮沉得很。
她堪堪抬眸,去看身姿挺拔的男人,“沈知南,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闻言,沈知南弯腰俯身探进车内,用指掰着她的脸打量,“这么多汗,低血糖?”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盛星晚难得服软似的,朝他伸出手,“你抱我。”
周如月可把一切瞧在眼里。
啧啧啧,能有多难受阿?
路没法儿走?
见她难得乖顺柔软,沈知南眼角都是微光,他轻轻嗯一声,伸手穿过她的腰身,将人轻而易举地就打横抱在怀里。
“周姨,泡杯蜂蜜水。”
周如月看得膈应难受,但面上还是不敢不从,说了声好先往老宅里去了。
不得不承认,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非常稳,长腿每一步都有力,也会让人安心。
是阿,沈知南站在金融食物链的顶端,踩着无数尸骸上位,拥有绝对的权利,他若想给谁安全感,那就是一片汪洋取之不竭。
“满意了?”
他的声音低低在上方响起。
盛星晚的视线里,只能看见男人分明的下颌,线条很流畅,她装作完全听不懂的样子,“满意什么?”
沈知南的蓝痣在暖光里散着诱惑,他垂眸看怀人,“故意让我抱不是做给周姨看么,你这是记上次周姨说你小话的仇。”
“”
他不能让人有点小心思?
盛星晚被他猜,也没有狡辩,她凡事看得开,但是并不影响她记仇。
再说,沈知南不傻,一反常态地伸手要他抱时,他下一秒就知道了原因。
说假话、猜人心;
沈知南非常拿手。
他抱着她一路,她的手一直勾着他的脖颈,摩擦过白色的高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