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薛怀丘便不再多言,八成是从心里已经厌恶了此人。
只有薛晏荣还在听他说着话,想着那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不就是指的自己嘛。
屏风后面的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个比一个瞪的大——
“原来这就是番邦人啊,这眼珠子可真蓝。”
蒋幼清拽了拽薛音涵,蚊子叫一般道——
“你瞧见没,他手上还长着毛呢。”
薛音涵吓都快吓死了,哪还敢说话,扯了扯自家嫂嫂的衣袖——
不是说看一眼就走吗?这都看了半炷香了。
薛晏荣本是端坐在椅子上,不知是手麻了还是腿麻了,刚换了个翘腿的姿势,就见那彩雕红木的落地屏风微微的晃了晃,这没风没浪的,怎的好端端的就晃起来了?
不对——
怎么有双眼睛?!
这是?!
薛晏荣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洋和尚跟薛怀丘都愣了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薛怀丘问道。
“没,坐的腿麻,起身走一走。”
薛晏荣说的一本正经,可脚下的步子却是直直的朝着那屏风走去,停在一道缝隙前,背过身挡住了那双偷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