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再也不想跟晏洳多说一句话,别管有没有玉寒剑阻拦,她也要离开晏洳的身边,再不走,别说回春丹了,就连九转金丹也救不了自己的命,因为自己快要被晏洳这个家伙给气死了。

晏洳少见的眼眸起了波澜,她无措地抿起了唇瓣,想起刚才阿曼羞愤的神情,她抓住了阿曼的手臂,垂眸低声问着:“你刚刚的话是是什么意思?”

阿曼挥开她的手,那模样,那姿态,跟之前晏洳挥开她手臂的态度一模一样,阿曼和晏洳四目相对,没有过多的情绪,冷傲如她。

可随着晏洳的话音刚落,阿曼的伪装直接裂开,她凶神恶煞地戳着晏洳的肩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喔唷,现在你又来跟我装失忆了对不对?也不知道是谁哦,昨天对我说,宁曼,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对你以身相许。”

她学得很像,完全把昨日晏洳的说话口吻给学出了精髓。

十八年来没说过一句温情话的晏洳在此刻竟然明白了什么叫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曼说的话超乎了晏洳的认知,所以才让一贯冷静失去了沉稳。

晏洳指尖不由得收紧,她一想到自己刚才用了这只手触碰了阿曼,晏洳的耳朵则愈发的有烫意。

“我我是你姑姑,是长辈!”

阿曼噗嗤笑出了声,眉开眼笑,格外生动,她娇嗔着,道:“你我二人又没血缘关系,这修仙界连师徒都能结道,你我为何不可?”

一阵清风徐来,她发丝吹动,灵蛇发髻坠着的步摇就像是被人用手温柔抚过,在风中飘荡,她生的一张俏模样,五官精致姣好,明艳的好似春日中的国色牡丹,没有人能够逃过她的娇美。

阿曼的眼眸灿若星辰,微微仰着鹅蛋脸,专注清澈地望着晏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