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是。但前些日子我让你受了委屈,先自罚一杯,你随意就行。”
炎炘听到“午时”一词,羽睫不由一颤,但借着斟酒的动作巧妙地掩盖了过去。
“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杯就另算。”
炎炘都喝了一杯,寒涟也不好意思继续干坐,她连忙捧杯一敬,垂首慢饮。
烈酒暖身,炎炘和寒涟喝完了赔罪酒便像卸下了近日的心中隔阂,畅谈起了往日种种。
两人难得坦诚相待一回,又只挑好的讲避开了不合时宜的话题,彼此热切得仿若初见,聊到尽兴之处都忘记了最初的小酌之约,频频举杯对饮。
不过半个时辰,满满的一袋烈酒就见了底。
寒涟酒量有限,又破例喝了这么多烈酒,此时已经昏昏沉沉,半趴在了亭中圆桌之上。
或是看到了自己与炎炘重归于好的希望,眼睛都睁不开了,寒涟还红着一张小脸不住嘟囔着:“再来一杯……”
这般憨态可掬的模样瞬间就戳中了炎炘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但炎炘深知自己不能留恋,沉住气叫了寒涟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她便起身半蹲到寒涟面前,伸手取下了寒涟这些时日一直戴在额间的黑红额带。
随后身子微微前倾,在寒涟随之展露的纯黑契印之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起身之际,似有晶莹水珠滴落而下,但转瞬便与由水砖铺成的地面融为了一体,再也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