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人家白老寿宴,你儿子闹出这种事情来终究不好看,还有你那个夫人,欠缺管教啊。”

在石卫国这边,一位教育局的官员举着酒杯,打着不阴不阳的官腔,他倒未必是想踩石卫国,而是在讨好脸色已经阴沉下来的教育局长,上流社会的聚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

“我儿子性情刚烈,每每有些莽撞,但大节从无亏欠。我夫人年轻时美貌娇憨,被我宠了这么多年,性子已经改不了了,而且,我觉得她年轻时漂亮,现在年纪大了胖胖的也很可爱,不劳诸位费心。”本来还有些拘谨的石卫国,一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与妻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冷硬了,老子一把年纪又不打算去你们教育局,何必受你们这份闲气,当场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我知道我儿子没有礼貌,我知道我夫人一身毛病,但t与你相干?石卫国当教书匠一辈子,其它东西没有,读书人的臭脾气蓄养了一辈子,在石卫国那个年代,只有成绩最好的学生才能进师范院校免费读书,然后出来包分配教书育人,因此老一辈子的教师都有一股子傲气,却不似现今,最拔尖的那批学生几乎已经没人上师范院校了。

“你,你!”

这边,教育局官员被石卫国顶得说不出话来,场中的比斗局势也发生了变化。

石应虎刀法挥斩,恍若以磅礴刀势排空布阵,调兵遣将,以急如光火,劲如雷霆的攻势杀去,那刚猛到最极致的刀劲层层叠叠,便恍若巨蛛布下森然罗网般罩压向韩少鹰。

只不过巨蛛布罗网黏捕,而石应虎布刀网攻伐,若是落入网中瞬间就是被整个撕裂的下场。

在这种情况下,韩少鹰只能将自身身法速度、剑法速度发挥到极致境,以无双无对的快剑迎战,只听得凭空传来裂帛声响,一道接一道磅礴刀势被击溃开来,然而却是前赴后继,无尽无穷!

“好夸张的力道,好惊人的体能,这家伙真的才二十岁出头吗?”旁人都觉得韩少鹰身法迅快,压着石应虎打,但实际上一口热粥含嘴里,吞不下,吐不出,谁难受谁知道。

韩少鹰剑术精妙,已经隐隐有些何天冲剑术入化的意味了,他在身法上比何天冲更出众,出身青木剑宗,剑术、内功、身法搭配的相对更加完美,综合而言几已不弱于何天冲剑术入化。

二十八九岁,内功真气已经冲上三阶境界,而事实上绝大部分武功衰退的江湖宿老已经不是其对手,可谓是青年俊杰。

然而这样前途无量的青年俊杰,最不可能做的事,就是像石应虎一样拎着脑袋跟一群老家伙去同传奇搏命。

因为未来前途远大,因此慢慢磨工龄就好,没必要去赌,命只有一条,输一次不说把命输没了,输得缺胳膊少腿,这辈子的前途也就够呛了。

因此,韩少鹰没见识过真正的恐怖,也难以理解为什么石应虎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武功脉络,迅速选定出针对性打法。

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同国手下棋,哪怕仅仅只是观摩,时间长了棋感也自然磨出来了,石应虎总硬着头皮扛刀去砍传奇,他不能犯错,犯错就死了,得手一两次之后,野兽般的直觉与自信心就建立起来了,这是凭工龄、凭传承虐菜的绝大多数武者,永远也练不出来的东西。

场中,看似是韩少鹰围着石应虎打,事实上却是韩少鹰被石应虎刚猛刀当气劲围追堵截,追杀得满场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