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是一个尚未成名的穷小子,我没有留手的余地,应虎兄应该懂吧?”

“我明白……当年你若是被打倒了,今时今日的一切,你可能都不再拥有,你要是被白诚的保镖打倒了,当时可能已经被白诚灌水泥沉江里了。”

“哈哈,以白诚当时的性格,倒也的确有那个可能。你、我、你哥都是武人,我们修炼杀人之术,执掌暴力,然后在踏入江湖那一刻起,命就不再是自己的了。”江湖上,从来都没有只有你杀人,打人,别人却不能打你,杀你的规矩。

韩少鹰带着石应虎,在宴会上随意行走着,这个时候石应虎可以看到自己的父亲与一众教育局的高官相谈甚欢。

可以看到自己的母亲被白夫人以一串蓝宝石项链哄得乐不拢嘴,看到石小凤开开心心的同自己喜欢的男歌手合影一张又一张……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没有什么错,没人不希望过上好日子。

“我父母当年也是这样,当年我打伤你大哥,被其它保镖逼退,背负着剑于长街暴雨当中奔跑,几天不敢回家,那时脑子里想的都是万一白家人报复我父母,我就杀他们全家,然后遁走荒野,只是愧对了师尊与师门的栽培与回护之情。”

“……但,当三天之后我小心翼翼得潜回家时,看到的是嘉雨正在照顾我父母,她当时往我家买了好多东西,还照顾我受伤的父亲,那天阳光照在嘉雨的侧脸,令她美丽得如梦境。”

“后来,你就成为了白英罗的女婿,白氏集团的爪牙?”石应虎有些压不住心底得火,略显嘲讽的言道。

“别说的那么难听,你未必就不会成为白氏集团的爪牙之一。就算你不成为白氏集团的爪牙……我们掌握暴力,无论我们愿不愿意,终究都会同原有的阶级剥离,就算一位传奇武者去当乞丐,石应虎,你真的会认为他是一个乞丐吗?”

“你大哥是习武之人,干的是武行保镖,别说被打残,就算是被人打死也是他自己学艺不精,莫怨莫尤,这是道理。”韩少鹰略一侧身,他注视着石应虎这样道,不得不说,的确就是这样的道理。

呛!

伴随着长刀滑出鞘的声音,整个宴会的欢声都被压下去了,石应虎手中的魔劫刀指在韩少鹰的鼻端前。

“兄弟,我哥被你打成重伤,我t都咬牙忍了。但是谁给你的勇气,跑到我面前来跟我讲道理,梁静茹吗?你腰间的那柄剑不会是装饰品吧,拔出来,我们来讲一下武人的道理,那不就爽快多了,叨逼叨、叨逼叨,你t说得我好烦啊!”

被长刀指着鼻尖的韩少鹰眼神一利,就像两柄剑一样落在石应虎身上,他没想到石应虎真敢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拔刀。

“少鹰,怎么回事,怎么激怒应虎兄弟了?应虎,今日是家父的生日,给我白英罗一个面”

“老爷子今天大寿,石应虎没什么其它好送的,保证今天不让您孙女婿缺胳膊少腿。”石应虎直接打断了白英罗的话,我又不是在你手下吃饭,给你面子你就有面子,不给你面子你就没面子,这就是商人权势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