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寝女官看了皇帝一眼,并未动作,只小声答道:“陛下染疾已有十天,咳嗽也有五六日了。”
“竟拖了这么久,陛下还道小疾。”待医女请完脉,又让她下去看太医开的方子,看看可否改动一二,取了枇杷膏让人冲了给皇帝。
皇帝见伺寝宫女没有动,出声吩咐道:“依着你们娘娘吩咐的做。阿娇姐刚才说江充是怎么回事?”
“我连夜赶来甘泉宫,一是忧心陛下,其二就是为了江充擅闯后宫之事。”石慧道,“虽说那江充是奉了陛下的圣旨查察什么巫蛊,然入夜硬闯后宫,未免太不讲究了吧!到底是外男,这般冲撞后妃,传出去岂非贻笑大方?”
“岂有此理!朕只令他查察谁敢私下诅咒于朕,他竟敢夜闯后宫,惊动阿娇姐。”
“他倒是不敢进椒房殿,拿着圣旨,只往披香殿闯。卫婕妤是年老了,可到底也是陛下的婕妤,太子生母,他江充什么东西,也敢辱及贵人?”石慧冷嗤道,“仗着陛下的圣旨,本宫这个皇后竟然过问一句也不可。”
“江充如今在何处?”
“臣妾已经将他杀了,陛下要怪臣妾僭越之罪,臣妾也认。只是臣妾尚有一言,这后宫的妃嫔和陛下的皇子,唯有皇上可以定生死,令臣下辱了天子妻妾和天家骄子,难道不是陛下脸上无光吗?”
皇帝目光微闪,看向石慧,见她脸上唯有余怒再无其他,才道:“江充自作主张,娘娘杀了也就杀了。”
“臣妾正要询问陛下,是何人言说有人暗中行巫蛊之事诅咒陛下?”
“胡巫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