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眼皮一跳,下意识问道:“你要将她葬在何处?”
玉腰奴凝视着永眠的人,说道:“既然你心心念念要回南冶派去完婚,我带你回去就是了。”
“你疯了!”楼镜自然知道,玉腰奴这是抱了一去不回头的心。“何苦呢。”
玉腰奴眼神有了一点光,定定望着楼镜,笑了笑道:“南冶派的慈弥死了,梅花馆的玉腰奴没了初衷,只是个贪图享乐,放纵欲/望的人,只为了自己快活。要是人活着一点乐趣想头也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楼镜自己也是个执念深的人,她也深知玉腰奴脾性,知道劝不回转,不再多言,只是决定送玉腰奴一程。
玉腰奴给扶光尸身喂下防腐的丹药,将人盛装打扮,一路小心呵护。
楼镜回到江南没有几日,还未歇上口气,交代了花衫留意赫连缺,又匆匆踏上行程。
抵达青麒帮所设的暗桩时,在那家楼镜和寅九曾经落脚的香料铺子里,玉腰奴将一枚质地细密温润的玉璧给了楼镜,说道:“烦你相送,这些时日,我承你的情,这枚玉璧给你,是个信物,梅花馆和我那些金银财物送给你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哪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话音一落,玉腰奴绿幽幽的目光一闪,阴狠道:“只要杀了霍朝这个狗东西,就是赚了!”
玉腰奴抱着扶光往南冶派去。
楼镜遥望着两人身影在夕阳下渐远,风起时,也难免俗,生兔死狐悲之感,心念一动,竟想要去看一看玉腰奴的结局。
易了妆容,悄步潜行,上了南冶派……
南冶派老掌门离世、继任掌门的霍朝重伤的消息传到干元宗时,已是宗主继任大典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