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死,说起来也不过短短一篇文章。
话音落时,楼镜已来到门外,房门半掩,她推门进去。
玉腰奴手撑着弯着腰,披着衣衫坐在床边。
床上静静躺了一个人,仿佛睡着了。
听到脚步声,玉腰奴无神僵住的眼珠子才转动了一下,见到是楼镜回来,脸上也做不来惊讶的表情,只是转向床上,像是在同楼镜说话,又像是在同扶光说,“你现在才乖了。”
楼镜站在床边,脸色发青。
床上的人脖颈处的血迹已经擦拭干净,狰狞伤口也已缝合整齐,新换了素白衣裳,身躯绵软,在外的皮肤呈现死态的白。
楼镜沉声道:“她是乖了,再不会驳你的话,违你的意了,从今往后,任由你摆弄了。”
玉腰奴怔愣住了,扶着额头,想起最后的对话。
——你不爱我,是因为我是女人,还是因为你我正邪之分。
——只是因为不爱你。
她如今已经无力去分辨这其中有多少是扶光出于恨她想要刺痛她才这样说。她声音干哑,向楼镜道:“楼镜,你说的对,她就像是流沙,抓握的越紧,流逝的越快。
楼镜瞥了她一眼,轻叹一声,终究没再讽刺,只是说道:“玉腰奴,将她下葬罢。”
玉腰奴说道:“我会将她下葬,只是不会将她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