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衫嘴唇张张合合,一句未成复三叹。
楼镜问道:“怎么了?她受伤了?”
花衫道:“伤得不重。原本玉腰奴醉酒,疏于防备,被那些人拿住了,我们赶到的时候,与那些人交手期间,他们中了陷进,玉腰奴得以挣脱桎梏。”
“那你叹什么气。”
花衫慨然道:“一番交手,那些人退的退,伤的伤,被我们捉拿了不少。玉腰奴酒意上头,受了伤后,血气上涌,得知扶光多日来态度上的软化不过是有所图的虚以委蛇后,恼羞成怒,其中有个周山姚的人,似乎是玉腰奴和扶光的旧识,他嘴里辱骂玉腰奴。玉腰奴当场要杀了他。那时候扶光情愿留下来断后,她功力恢复,我们一时奈何不了她,可她想要救人也是难如登天,反而她想要救人的举动,更加激怒了玉腰奴。玉腰奴以手中人质威胁扶光就范。”
夜风凉飕飕吹得楼镜后背打了个冷颤,她理解玉腰奴这个人,也就知道她开始怀抱了多大的兴头,失望之后便会掀起多大的怒火,而这怒火足以焚尽她为数不多的理智。楼镜问道:“而后呢?”
花衫似乎难以启齿,良久,说道:“玉腰奴将扶光,行了那事……”
不用说的详尽,楼镜已能明白,正因明白,这话才像霹雳一般炸响。
她闭了闭眼睛,脑海里不过一句话:万事皆休。
之后玉腰奴履行了承诺,放过了周山姚。那周山姚得知自己获救根由,受不住这屈辱,触柱而死。这是楼镜意料不到的。
扶光心死,夺剑自刎。这是楼镜已有预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