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几日,终于等来周望取了这一次药的用量。
余惊秋得了消息,叫来了她,明面上看望吴长老,一起到了吴青天住处。
周望藉故支开了旁人,将那包药在桌上摊开,看向余惊秋,“宗主,药取来了,按方子抓的,和往常取药的时辰、用量,没有一点差别。”
余惊秋点了点头,月牙儿拨弄着药材,没有煎煮的药材枯干,苦味还没发出来,各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太浓郁。
余惊秋掩了下鼻子,从袖中的口袋里取出一样药包,也将药包打开,摊在桌上。
这是她前几日吩咐了狄喉暗中下山,在别家医馆里按着周望给的方子抓来的药材,有些药材须得对比,才能发现其中差异。
就如同月牙儿皱着眉,手中拿着的那一味回头草,“这味道不对劲。”
月牙儿将回头草递给余惊秋,余惊秋放在鼻下轻嗅,辛香之中藏了一丝苦味,又将狄喉买来的回头草一对比,颜色也要略微重些。
周望困惑道:“这不是回头草么?”
月牙儿说道:“这确实是回头草,只是掺了别的东西。”
余惊秋将那回头草扔回药材之中,“这应当是用别的药汁浸泡过后再晒干的回头草,药性附在回头草上,一煎煮药性散在了药中,等到喝了药,剩下药渣,一点痕迹也不留。若不是留了心,谁能想到这药材有异;若不是对药材熟悉且敏锐的人,细心比照,又有谁能察觉到这回头草暗藏玄机。”
周望惊得满背的汗,“好深的算计,处心积虑要害我师父!”
“周望,你去的时候,是俞长老将这药交给你的?”
“俞师叔病了,我没见着他,是他的弟子给我的。”
余惊秋一怔,问道:“病了?”总不至于几句试探就将人吓得病倒,俞秀又不是纸糊的人,难道和楼彦一样,是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