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手直发抖,干巴巴道,“……是。”
“现在想想,也有七八年了,真是白云苍狗,野马尘埃。”
“师叔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余惊秋深深地望着俞秀。
那样的眼神,俞秀在某个亡魂身上见到过。
俞秀脊背上一阵战栗,寒毛倒竖,想要后退,双脚被钉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不能动,他勉力镇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可能是这两日宗里事多,有些累着了。”
“那我不打扰师叔了,师叔也要多顾着身子,别累着。”
“是,宗主慢走。”
直到余惊秋离去,俞秀才缓过一口气来,已是汗湿重衣。
药庐外一名弟子瞧见余惊秋离开,寻了个由头出来,折了另一条道,到了李长弘的居处。
他见到屋外头站的一名弟子,招了招手,那弟子走来,他便俯在他耳边低语。那弟子颔首,一转身,进了屋内。
楼彦和李长弘正在梢间说话,气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