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替她说出心中的话,“总觉得她得这怪症,与你脱不开关系,若不是为救你而伤了根基,或许她不会患病。”
“镜儿。”余惊秋轻声提醒。楼镜的话直白到冒犯了。
然而韫玉的沉默表露,她心中想的确实如楼镜所说,“不论她是生是死,我总要有个确信,心底才能放下。当初那画,原就为了万一将来会出谷寻她所作,没想到,真有用到的一日。”
如此看来,韫玉对苏樵似乎没有特别的情感,余惊秋暗自为月牙儿松了口气。余惊秋趁势将月牙儿想要出谷的事说出了口。
韫玉怔怔地瞪着余惊秋,良久,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阴霾的天飘起小雪,山道的风冷得刺骨,月牙儿为了避风,牵着翁都在绝武崖上的老崖柏旁等着,崖上的视野开阔,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月牙儿一眼就瞧见那抹飞来的身影,是这天地间最纯白的一片雪花。
月牙儿回过神来,牵着翁都忙要躲,韫玉已经瞧见了她,厉声道:“月牙儿!”
月牙儿僵住了步子,深深吸了口冰冷的山风,冷冽入喉,像刀子划进去,她握紧了翁都的缰绳,回过头去看韫玉,见到了师父阴沉的脸色。山风将月牙儿的眼圈吹得发红,她叫道:“师父。”
韫玉一言不发,半晌,“跟我回去!”
月牙儿身子一闪,避开了韫玉要来牵她的手,瞧见赶来的余惊秋和楼镜,说道:“看来山君已经都告诉你了,她说得都是真的。”
韫玉斥道:“胡闹!”
余惊秋和楼镜一怔,两人还未见过韫玉这般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