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楼镜凛然一惊,只觉得一股寒意透骨,那是余惊秋的杀气。
余惊秋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当时楼镜与韫玉关于一瓣心的对话句句在耳。
——爆血而亡。
余惊秋脸庞惨白,却在片刻间连脸带脖子浮现出病态的红,脖颈侧面的青筋抽动。
楼镜意识到不对劲,才一动作,还未能完全起身,已然晚了。
满眼鲜红,点点血色落在她脸上。
“余惊秋!”
楼镜抱住软倒的余惊秋。
余惊秋模糊的视线中只有楼镜惊慌的神情,还未能说什么,意识已完全陷入黑暗。
晚间残阳映照,寒鸦孤啼。
床上的人面色惨白,薄唇轻抿,即便昏睡,眉头也不曾松开。
楼镜坐在床畔,脑海里回响韫玉的话:你不要担心,只是气血攻心,吐了血到比她闷声不响憋在心里强。
“早知这样,我还不如不要告诉你。”楼镜摸着余惊秋耳鬓的头发。
床上的人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她抬头望着屋顶,目光茫然,直到寒星逐渐聚敛,一双眼睛清冽凛然。
楼镜见她苏醒,这才松了口气,见余惊秋要起身,扶着她坐起,“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
余惊秋摇了摇头,“先前吓着你了。”
楼镜不言,只是皱着眉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