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楼镜扶稳了余惊秋,与她手掌相抵,真气似一道温暖的细流输入经脉之中,如雪中炭,寒冬火,对于余惊秋的苦痛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让她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相较于以往,余惊秋一人在痛苦寒冷的囚牢中苦熬,这一抹暖流袭来,让她知晓身畔有人,自己并非孤身,心灵身上的慰藉是无与伦比的。
韫玉将烧得通红的炭扔进熏笼里,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她已是满身困倦,揉捏了一下眉心,回头时,楼镜已经抱着昏睡过去的余惊秋上岸。
楼镜更是疲惫,脸上没有多少血色,往前走时,踉跄了一下,勉力站稳,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将余惊秋放在躺椅上。
也熬不住。
楼镜听着这话头,眉心一抖,“今日?她往后还会……”
“我不是说过么,这毒并非一时半会能解。”
楼镜沉默良久,霎时累极,嗓音沙哑,“韫谷主,我守着她,你去歇着罢,你也累了半夜了。”
韫玉欲言又止,转而道:“好,若有事,再唤我。”
“多谢。”
韫玉离去,楼镜替余惊秋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抱着她到榻上。
余惊秋睡的不安稳,在这样的痛苦折磨里昏睡过去,自然不会做什么好梦,口中胡叫着一些人的名字,时而凄苦,时而悲愤,但总是悲伤的语调多些。
一滴温热的泪,从余惊秋眼角滑落到脸颊上。
楼镜指背轻蹭她的脸颊。却在这时,余惊秋无意识地唤道:“镜儿。”
楼镜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