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奴和楼镜两相夹逼之下,扶光终于败下阵来。
玉腰奴点了扶光昏穴,揽扶着慢慢软倒下来的人,抱在自己怀中,她揭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藉着清亮的光芒,望着怀里的人,神情餍足。
楼镜见她痴态,忽觉得她可怜。
玉腰奴抱起了扶光,往林中的马车走去。楼镜去牵马匹,寅九也随着过来,楼镜眼角余光瞥见寅九,忽然眯了眯眼睛,问道:“你方才怎么不动手。”
以寅九功力,要是插手,这山大王强抢压寨夫人的戏码就能早早收场了。
寅九摸出腰上的牌子,好在月光明亮,如水银流泻,炭的墨色与木板颜色分明,楼镜眼睛又极好,这才看清了寅九写下的。
——不自作主张。
不自作主张。
,轻笑出了声。
笑声清脆柔软,像是月夜中盛开的昙花一样美好。
这是记着了她在南冶派里威胁的话。
楼镜再忖度人心,再明智敏锐,料敌机先,也想不到寅九会这样反应,这人总是超出她的掌控与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