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没叫寅九动手。
可按往常,不用她吩咐,寅九也会出手,在南冶派老掌门的别院里对付那夤夜刺杀的黑衣人时就是如此。
楼镜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寅九的一点脾气,她也确实觉得那五个字中有一点幽怨的气氛。
“你倒是听话。”
至于寅九到底为何不出手,怕也只有这人自己心中明白。
玉腰奴悄没声息掳走了扶光后,三人改道往江南走,路径由北向南,行有一日,天将黑时,三人到了客栈投宿。
玉腰奴为着妥帖,给扶光戴上了人皮/面具,使了些手段,使得她成日昏睡。
三人要了三间厢房,玉腰奴和扶光一间,楼镜和寅九各自一间。天色已晚,明日又要赶路,一行人用过饭后,便早早安歇。
谁知半夜时,一阵喧闹声打破深夜寂静,三人都是习武之人,这样大的动静,自然立刻清醒了过来。
楼镜推开门时,听到旁边吱呀一声,寅九也醒了,出来查看情况。
闹声从一楼传来,刀剑铿锵的声音在桌椅挪动的声响中格外显耳,有人在楼下交手。
在二楼走廊的栏杆前便可观察到一楼客堂大半景象,只见一楼两个男人正在动手,一人满面怒容,步步紧逼,刀法狂暴,显露用刀之人心中忿懑,另一人歉然退让,好言相劝,长剑只抵拦防御,并不进攻。
盛怒的那人是忠武堂穆岩,退让的那人是曹柳山庄柳卿云。
楼镜只看了一眼,便猜到两人是为武会上的输赢生了嫌隙,当说是这穆岩单方面不服气,暗觉柳卿云使诈,这才寻了个由头,发作起来,要重新来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