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门若是健壮时,毋须他们来插手多管闲事,但如今老掌门缠绵病榻,抵不过敌人暗施杀手,他们若在外干看着,或许明日就能听到老掌门遭人暗害而离世的消息。
南冶派喜事还未办,就要先做白事了。
在楼镜静观其变这段时候,另一处方向又有了响动,一回头,只见一人奔行如风,霎时来到两人藏身之处。
来人是玉腰奴,她回来的比预定的时间要早上太多,她身形狼狈,束发散了开,长发披着,被夜风撩得翻飞,两只袖子不知何故破碎,参差破碎的地方有烧焦的痕迹,即便是在夜色里,也可看见她双手到小臂的颜色要深于上臂颜色。
玉腰奴背后背负着一个包裹,同去时背着的一样,那是一个装剑的木匣,虽不能看到里面,但楼镜凭肉眼感觉到木匣的重量有了增加。
楼镜从玉腰奴的神情也能得知:玉腰奴得手了。
寅九忽然抬起手来,往别院一指。
玉腰奴疑惑的,“嗯?”她人皮/面具下的眉眼一展,促狭道:“小哥,我又不是你主子,也不能跟你心灵相通,你不说话,我怎么能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楼镜瞥了一眼寅九,发觉他今日有些好管闲事。
楼镜说道:“方才有一人潜进了别院,那人不简单,藏着一身杀气。”
玉腰奴打趣的神色微变,眉梢眼角的笑意沉了下来,漫不经心哼吟了一声,“事到如今,还有人打着半死不活的老头子的主意。”
“倒是不能不瞧瞧。”玉腰奴抬起头来,足尖一点,飞身进了庭院。
楼镜和寅九跟着她跃进庭院,踏过石子路,走到廊下,只见廊道上横躺着一个人。
玉腰奴看也不屑看,抬脚跨过了那人,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