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走上前时,瞥了一眼,只见那人双眼圆睁,面色惊诧,已然断气死了,这是一具尸体,可仅从外表上,却看不见什么伤痕。
一击毙命,且致命伤不易察觉,像极了一个杀手的手段。
有一脸诧异的神情。
别院的堂屋里灯火葳蕤,将屋内人的影子投射到墙面上。
三人听到屋内的交谈之声。
“老头子一生以铸剑为乐,不怎么插手江湖中事,不记得招惹过什么仇家,你是哪个派来取老头子性命的。”
那人浅笑了两声,“你命中该有此一劫。”
那苍老的声音仍旧浑厚,极坦然,“老头子如今打不过你,死便死矣,或早或晚的事罢了,只不过想着死前死个明白。”
“恕难从命。”
玉腰奴嗤笑着踏了进去,“他这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深夜来暗杀,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会烂在肚子里,又怎么会说出去。”
屋中两人,一人身形魁伟高壮异常,仿佛巨人,委委屈屈的缩在一辆轮椅上,这人须发戟张,面孔和发须都发红,烈火一般的颜色,小臂壮硕,将轮椅扶手完全压盖住了,这便是南冶派的老掌门纪燃。
这人如此健壮,除却眼底两抹乌青与黯淡无光的双目,实在难以想像这样一个人,已然身患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