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
韫玉是个嘴不饶人的,现下她深谢之下,其意赤诚,可见她有多挂怀那人。
余惊秋手上拿着画轴,不由得想起月牙儿。
“你打算几时走?”
“待外年节过后。”
“再缓缓,你身上骨醉初解,我还要再瞧瞧,还有……”韫玉又翻箱倒柜,找了半晌,这谷主,不是个擅长打理屋子的人,终于是找到了,拿出一卷书来,“这是我们这一脉的内功心法,纯正温厚,对敌不强,强在修健肉身,你体内有一股强悍的内力,尖锐霸道,那是把双刃剑,伤敌亦可伤己,如若控制不当,便会损害自身,此心法可助你调理身子,也可助你早日驯服那一股内力。”
韫玉见余惊秋有顾虑,未接过去,说道:“说起来,这也是你孟家本门的功法,你不必顾忌。”
余惊秋这才双手接过,“多谢。”
“罢了,罢了,你谢谢我,我谢谢你,已不知说了多少。”韫玉望着余惊秋手中画轴,轻轻叹道:“她的事,烦你多费心了。”
“自然。”
余惊秋辞别了韫玉,去到别院。也不知是不是月牙儿和白虎呆久了,天寒之后,主仆俩一个习性,白虎冬困,俯在屋内睡觉,毛绒的身躯极暖和,月牙儿往它身上一靠,不久也打着呵欠,睁不开眼,余惊秋过来,她懒懒地招呼,“山君,今日不替先生代课么?”
“月牙儿,我要出谷了。”
月牙儿一个激灵,猛地坐起了身来,“你要出谷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