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田野漠漠,微风一拂,麦穗摇动,窸窸窣窣。
“我想回家。”很轻微的声音传到老人耳中。
“姑娘家住何方?”老人问道。
“……”
隔了许久,也为未听见回答,老人回过头去,只见余惊秋在草料堆上已睡了过去。
酒意未清,车轮滚动的声音平缓有节奏,麦穗摇动的声响使得人心中宁静,草料在太阳下暴晒过,混着麦子的味道袭来,将血腥味压了下去,余惊秋精神松弛,落入梦中。
然而,这一梦,却好似梦了半生,眼前似真似幻,要说话,声音发不出来,要动弹,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而瘫软着,身体随着海浪似的起起伏伏,她以为自己梦魇了。
实则是骨醉悄然发作。
迷幻痛苦之间,她听得有人问道:“爷爷,这人是谁?”
“在路上遇上的一个姑娘,瞧她形单影只的可怜,便载她一段路。”